第11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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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6 章
程十鳶把她那番茄煮蛋，和裏面漂浮著一整塊生姜的魚湯端了出來，手忙腳亂的忘記做米飯了，打電話讓王寶寶送一碗米飯過來湊數。
把做好的兩道菜放餐桌上，程十鳶盯著看了一會兒，總覺得有點奇怪。
雖然是第一次做菜，但不是第一次吃菜啊，自己做的是個四不像自己心裏還是有數的。
直播間的網友們本以為她終於良心發現，準備放棄了，沒想到程十鳶回廚房取了雙筷子出來，把魚湯裏的一整塊生姜和整根大蔥撈出來，扔進垃圾桶裏，
“嗯，這下看起來順眼多了。”
直播間裏，【北總：這菜也不是非吃不可。】
【我程做飯主打的就是個幹凈衛生，難吃。】
【哈哈哈哈，精準！】
相比於直播間裏的調侃，路北堯就顯得淡定多了，這會兒功夫，他已經洗完手換好衣服了，乖乖地坐在餐桌旁等著吃飯，看到桌上的兩道奇葩菜，他也表現出了驚人的教養，全程都表現得很淡定，且眼含期待。
他先舀了一勺魚湯放進碗裏，用瓷勺小口喝了一口，朝程十鳶豎起大拇指，
“第一次做菜能有這個水平，已經挺不錯了，鹽味剛剛好。”
程十鳶抿著唇笑了，眼神裏透著點小得意，
“你再嘗嘗我自創的番茄煮雞蛋。”她用勺子舀了一個沾了番茄湯汁的白水煮蛋放進路北堯的碗裏。
路北堯用筷子夾起雞蛋，動作優雅地咬了一小口，
“好吃，很特別的水煮蛋，吃起來有一股番茄的清香。”
程十鳶肉眼可見的飄了，“我不管做什麽多少都有點天賦。”
“我早就看出來了，你真的很聰明。”
程十鳶，“有眼光。”
直播間裏，【你倆多少有點不顧別人死活了哈。】
【北總真的好溫柔啊，嗚嗚嗚嗚。】
外面的大門發出咯吱的響聲，王寶寶戴著個大口罩，啪嗒啪嗒地走進屋裏，把一大碗熱氣騰騰地米飯扔到桌上，嗡著聲音道，
“喏，米飯。”
程十鳶問，“你戴個口罩幹嘛？”
“別問，問就是口罩和我不能分離。”
程十鳶聽出這是話裏有話，“你什麽意思？怕吃我做的菜？你過分了啊。”
王寶寶面無表情地抄著袖筒走了。
程十鳶朝他那邊翻了個白眼，自己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魚湯，
“這不挺好...喝...”
然後把勺子一扔，“這要不是我自己做的，我真的要動手了。”
路北堯憋著笑，“還吃不吃？”
吃肯定是吃不下去了，但就覺得挺浪費食材的，那大肥魚，從小魚苗長這麽大也怪不容易的。
“這樣吧。”
程十鳶眼波流轉，有了辦法，
“我們出去吃，順便把這魚湯打包給程襄送去，他最近照顧程瑾之挺辛苦，正好給他補一補。”
“行。”
倆人一拍即合。
直播間裏，
程襄（程氏風濕靈咨詢）：【我不喝，我不在家，不許來，我要報警了。】
【哈哈哈哈，程襄好慘。】
【一個王寶寶，一個程襄，兩個大冤種。】
除舊迎新的除夕，一大早鄭姐就帶著兩個傭人來了小院子這邊，幫著裏裏外外打掃幹凈。
程十鳶這會兒還躺在床上刷小說。
現在不看宮鬥劇了，又不知道從什麽渠道知道了用手機看小說這件事，而且特別迷戀那種穿越小說，以她的經歷，又特別能共情小說裏的穿越女主。
昨晚甚至熬夜看到10點半，要知道，程十鳶可是天塌下來都要10點鐘以前睡覺的人。
路北堯吃過早餐，回房間換衣服，站在穿衣鏡前系領帶。
程十鳶看到他穿西裝，從手機屏幕上挪開視線，
“今天還要上班？”
“嗯，年三十不是法定假日，公司從初一開始放年假。”
他系好領帶，轉身面對程十鳶，“這條暗橘色的領帶可以嗎？本想著過節穿喜慶點，怎麽感覺有點突兀？”
程十鳶仔細看了看，
“不突兀，挺好的，西裝是煙灰色，挺搭的。你這小臉白嫩白嫩的，穿亮色好看。”
路北堯老臉一陣發燙，指了指程十鳶，
“大清早的，你收斂一點。”
程十鳶笑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，“我跟你一起出門吧。”
“你沒事起這麽早幹嘛？睡你的。”
說著話，路北堯從衣櫃裏拿了西裝外套穿上。
衣櫃不算小，是把隔壁的房間打通了，擴進來做的衣帽間，裏面滿滿當當放滿了程十鳶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，還全是搜刮路北堯的血汗錢買的。
路北堯帶過來的兩套西裝可憐巴巴地縮在角落裏，家庭地位堪憂。
程十鳶已經掀開被子坐了起來，
“我找素師傅定了旗袍，今天去取。”
路北堯一聽說是去旗袍鋪那邊，就說，“我等下陪你過去，把你送到旗袍鋪我再走。”
程十鳶擺擺手，
“你忙你的去，我開著輪椅溜達著就去了。”
“得了，我還是送你把，這大冷天的，再走迷路了，凍傻了可怎麽辦？”
程十鳶不樂意了，“這誰啊？天天在外面造我的謠，我什麽時候迷過路了？”
路北堯也不揭穿她睜眼說瞎話，耐心地等她換好衣服一起出門。
把她送到旗袍鋪，路北堯就上公司搬磚去了，走的時候給宋助理打了電話。
等程十鳶取了旗袍出來，宋助理已經等在門口了。
“你來了正好。”
程十鳶把裝旗袍的精美紙盒子遞給宋助理，
“送我去一趟商場，還得買一些東西。”
在商場買了一些花膠鮑魚元貝，又買了一套很奢侈的貴婦護膚品，好茶好酒也買了一些，反正就是可著貴的買。
把東西都買好了，這才讓宋助理開車送她去了程家。
到了那邊家裏，黎巧和程襄一人頭上戴一個報紙折的帽子，正在做大掃除，程瑾之坐在輪椅上，咿咿呀呀地指揮著他們用掃帚掃高處的灰塵。
程十鳶來了，黎巧他們也打掃得差不多了，大家歇著喝茶吃點心。
“怎麽沒見張姐？”程十鳶看了一圈，沒見著家裏的保姆。
黎巧泡好茶端給她，
“張姐我給她放假，讓她回家過年去了。”
坐在輪椅上的程瑾之囫圇著說了一句什麽，他現在剛蘇醒不久，就跟小孩子似的，要重新學習說話走路，所以說話也說不清楚，咿咿呀呀的。
程十鳶和程襄都沒聽懂，黎巧幫著翻譯，
“老程說，張姐要過完元宵才回來，說我辛苦了。”
她臉頰上飛起兩朵酡紅，“辛苦什麽啊？你能醒過來我就知足了。”
程瑾之又咿咿呀呀地說了句什麽。
黎巧翻譯道，
“他說，還得感謝程醫生。他昏迷的時候，有人要帶他走，但被一個白胡子的老人家攔了下來，老人家讓他耐心等著，說程家的老祖宗會來救他。”
程瑾之，“咿咿呀呀（老祖宗回來救我了，程醫生就是老祖宗）。”
黎巧為他戴上圍兜，餵他喝橙汁，耐心哄著，
“程醫生怎麽會是你老祖宗？你那是做夢，當不得真，咱們記住程醫生的恩情，以後讓程襄去還就好了。”
程瑾之，“咿咿呀呀（她真的是老祖宗）。”
黎巧，“你再胡說我揍你啊。”
程瑾之不敢咿咿呀呀了。
程襄在旁邊啃著蘋果，看自家爸媽拌嘴，樂得跟個傻子似的。
程十鳶從包裏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他，
“喏，給你壓歲錢。”
程襄立刻放下蘋果，手在衣服上來回擦了幾下，雙手虔誠地接過紅包，
“哎呀，讓您破費了，真不好意思。”
拿到手裏捏了捏，感覺不對勁，這麽薄，轉念一想，不會是支票吧？
阿莫，有錢人給壓歲錢都是開支票的，阿巴阿巴。
黎巧不讓程十鳶破費，伸手來奪程襄手裏的紅包，程襄幾步逃到樓梯那邊，離黎巧遠遠的，才拆開了紅包。
伸手把裏面薄薄的一張紙拿出來，卻不是什麽支票，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牛皮紙，上面的毛筆字程襄一眼就認出來了，是程十鳶的字。
紙上寫著，
【此生盡興赤誠善良】
程襄失望地揮了揮手裏的紙，“什麽啊？”
程十鳶端起茶杯，淺淺地呷了一口茶，
“你好生收著，以後等我成大拿了，說不定這字你能換錢，要不能換錢，那你就當是我對你的美好祝福罷了。”
程襄，“......”
黎巧指了指他，“程醫生都是為了你好，趕緊收好。”
中午大家簡單吃了一頓飯，程十鳶還要陪路北堯回家團年，就先從這邊告辭了。
她一離開程家，程襄就躲回了自己房間，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，
【老祖夫，新年快樂，祝您來年萬事如意，和老祖宗和和美美。】
消息剛發出去，路北堯那邊消息秒回，
老祖夫哥：【謝謝程襄，新年快樂。】
隨後就是一筆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轉賬甩過來。
程襄這邊握著手機的手都顫抖了，兩眼直冒星光，還得是咱老祖夫。
剛點了收款，又收到一條信息，
老祖夫哥：【你這麽年輕帥氣的小夥子，總開你爸的老款奧迪不像話，抽空讓宋助理陪你去挑一輛車代步，百萬以內，你自己挑。】
程襄擡手掐了掐自己的臉，疼的，不是做夢。
他顫抖著手給恩公回了一條消息，
【感謝老祖夫精準扶貧（雙手合十），從今往後，您是我的神。】
老祖夫哥，【不客氣，你是程程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親人，以後要尊敬她，愛戴她。】
程襄雙手合十，朝著程十鳶離開的方向虔誠地拜了三下。
程襄，“以後不想和沒有老祖夫哥的人說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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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做好的兩道菜放餐桌上，程十鳶盯著看了一會兒，總覺得有點奇怪。
雖然是第一次做菜，但不是第一次吃菜啊，自己做的是個四不像自己心裏還是有數的。
直播間的網友們本以為她終於良心發現，準備放棄了，沒想到程十鳶回廚房取了雙筷子出來，把魚湯裏的一整塊生姜和整根大蔥撈出來，扔進垃圾桶裏，
“嗯，這下看起來順眼多了。”
直播間裏，【北總：這菜也不是非吃不可。】
【我程做飯主打的就是個幹凈衛生，難吃。】
【哈哈哈哈，精準！】
相比於直播間裏的調侃，路北堯就顯得淡定多了，這會兒功夫，他已經洗完手換好衣服了，乖乖地坐在餐桌旁等著吃飯，看到桌上的兩道奇葩菜，他也表現出了驚人的教養，全程都表現得很淡定，且眼含期待。
他先舀了一勺魚湯放進碗裏，用瓷勺小口喝了一口，朝程十鳶豎起大拇指，
“第一次做菜能有這個水平，已經挺不錯了，鹽味剛剛好。”
程十鳶抿著唇笑了，眼神裏透著點小得意，
“你再嘗嘗我自創的番茄煮雞蛋。”她用勺子舀了一個沾了番茄湯汁的白水煮蛋放進路北堯的碗裏。
路北堯用筷子夾起雞蛋，動作優雅地咬了一小口，
“好吃，很特別的水煮蛋，吃起來有一股番茄的清香。”
程十鳶肉眼可見的飄了，“我不管做什麽多少都有點天賦。”
“我早就看出來了，你真的很聰明。”
程十鳶，“有眼光。”
直播間裏，【你倆多少有點不顧別人死活了哈。】
【北總真的好溫柔啊，嗚嗚嗚嗚。】
外面的大門發出咯吱的響聲，王寶寶戴著個大口罩，啪嗒啪嗒地走進屋裏，把一大碗熱氣騰騰地米飯扔到桌上，嗡著聲音道，
“喏，米飯。”
程十鳶問，“你戴個口罩幹嘛？”
“別問，問就是口罩和我不能分離。”
程十鳶聽出這是話裏有話，“你什麽意思？怕吃我做的菜？你過分了啊。”
王寶寶面無表情地抄著袖筒走了。
程十鳶朝他那邊翻了個白眼，自己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魚湯，
“這不挺好...喝...”
然後把勺子一扔，“這要不是我自己做的，我真的要動手了。”
路北堯憋著笑，“還吃不吃？”
吃肯定是吃不下去了，但就覺得挺浪費食材的，那大肥魚，從小魚苗長這麽大也怪不容易的。
“這樣吧。”
程十鳶眼波流轉，有了辦法，
“我們出去吃，順便把這魚湯打包給程襄送去，他最近照顧程瑾之挺辛苦，正好給他補一補。”
“行。”
倆人一拍即合。
直播間裏，
程襄（程氏風濕靈咨詢）：【我不喝，我不在家，不許來，我要報警了。】
【哈哈哈哈，程襄好慘。】
【一個王寶寶，一個程襄，兩個大冤種。】
除舊迎新的除夕，一大早鄭姐就帶著兩個傭人來了小院子這邊，幫著裏裏外外打掃幹凈。
程十鳶這會兒還躺在床上刷小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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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甚至熬夜看到10點半，要知道，程十鳶可是天塌下來都要10點鐘以前睡覺的人。
路北堯吃過早餐，回房間換衣服，站在穿衣鏡前系領帶。
程十鳶看到他穿西裝，從手機屏幕上挪開視線，
“今天還要上班？”
“嗯，年三十不是法定假日，公司從初一開始放年假。”
他系好領帶，轉身面對程十鳶，“這條暗橘色的領帶可以嗎？本想著過節穿喜慶點，怎麽感覺有點突兀？”
程十鳶仔細看了看，
“不突兀，挺好的，西裝是煙灰色，挺搭的。你這小臉白嫩白嫩的，穿亮色好看。”
路北堯老臉一陣發燙，指了指程十鳶，
“大清早的，你收斂一點。”
程十鳶笑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，“我跟你一起出門吧。”
“你沒事起這麽早幹嘛？睡你的。”
說著話，路北堯從衣櫃裏拿了西裝外套穿上。
衣櫃不算小，是把隔壁的房間打通了，擴進來做的衣帽間，裏面滿滿當當放滿了程十鳶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，還全是搜刮路北堯的血汗錢買的。
路北堯帶過來的兩套西裝可憐巴巴地縮在角落裏，家庭地位堪憂。
程十鳶已經掀開被子坐了起來，
“我找素師傅定了旗袍，今天去取。”
路北堯一聽說是去旗袍鋪那邊，就說，“我等下陪你過去，把你送到旗袍鋪我再走。”
程十鳶擺擺手，
“你忙你的去，我開著輪椅溜達著就去了。”
“得了，我還是送你把，這大冷天的，再走迷路了，凍傻了可怎麽辦？”
程十鳶不樂意了，“這誰啊？天天在外面造我的謠，我什麽時候迷過路了？”
路北堯也不揭穿她睜眼說瞎話，耐心地等她換好衣服一起出門。
把她送到旗袍鋪，路北堯就上公司搬磚去了，走的時候給宋助理打了電話。
等程十鳶取了旗袍出來，宋助理已經等在門口了。
“你來了正好。”
程十鳶把裝旗袍的精美紙盒子遞給宋助理，
“送我去一趟商場，還得買一些東西。”
在商場買了一些花膠鮑魚元貝，又買了一套很奢侈的貴婦護膚品，好茶好酒也買了一些，反正就是可著貴的買。
把東西都買好了，這才讓宋助理開車送她去了程家。
到了那邊家裏，黎巧和程襄一人頭上戴一個報紙折的帽子，正在做大掃除，程瑾之坐在輪椅上，咿咿呀呀地指揮著他們用掃帚掃高處的灰塵。
程十鳶來了，黎巧他們也打掃得差不多了，大家歇著喝茶吃點心。
“怎麽沒見張姐？”程十鳶看了一圈，沒見著家裏的保姆。
黎巧泡好茶端給她，
“張姐我給她放假，讓她回家過年去了。”
坐在輪椅上的程瑾之囫圇著說了一句什麽，他現在剛蘇醒不久，就跟小孩子似的，要重新學習說話走路，所以說話也說不清楚，咿咿呀呀的。
程十鳶和程襄都沒聽懂，黎巧幫著翻譯，
“老程說，張姐要過完元宵才回來，說我辛苦了。”
她臉頰上飛起兩朵酡紅，“辛苦什麽啊？你能醒過來我就知足了。”
程瑾之又咿咿呀呀地說了句什麽。
黎巧翻譯道，
“他說，還得感謝程醫生。他昏迷的時候，有人要帶他走，但被一個白胡子的老人家攔了下來，老人家讓他耐心等著，說程家的老祖宗會來救他。”
程瑾之，“咿咿呀呀（老祖宗回來救我了，程醫生就是老祖宗）。”
黎巧為他戴上圍兜，餵他喝橙汁，耐心哄著，
“程醫生怎麽會是你老祖宗？你那是做夢，當不得真，咱們記住程醫生的恩情，以後讓程襄去還就好了。”
程瑾之，“咿咿呀呀（她真的是老祖宗）。”
黎巧，“你再胡說我揍你啊。”
程瑾之不敢咿咿呀呀了。
程襄在旁邊啃著蘋果，看自家爸媽拌嘴，樂得跟個傻子似的。
程十鳶從包裏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他，
“喏，給你壓歲錢。”
程襄立刻放下蘋果，手在衣服上來回擦了幾下，雙手虔誠地接過紅包，
“哎呀，讓您破費了，真不好意思。”
拿到手裏捏了捏，感覺不對勁，這麽薄，轉念一想，不會是支票吧？
阿莫，有錢人給壓歲錢都是開支票的，阿巴阿巴。
黎巧不讓程十鳶破費，伸手來奪程襄手裏的紅包，程襄幾步逃到樓梯那邊，離黎巧遠遠的，才拆開了紅包。
伸手把裏面薄薄的一張紙拿出來，卻不是什麽支票，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牛皮紙，上面的毛筆字程襄一眼就認出來了，是程十鳶的字。
紙上寫著，
【此生盡興赤誠善良】
程襄失望地揮了揮手裏的紙，“什麽啊？”
程十鳶端起茶杯，淺淺地呷了一口茶，
“你好生收著，以後等我成大拿了，說不定這字你能換錢，要不能換錢，那你就當是我對你的美好祝福罷了。”
程襄，“......”
黎巧指了指他，“程醫生都是為了你好，趕緊收好。”
中午大家簡單吃了一頓飯，程十鳶還要陪路北堯回家團年，就先從這邊告辭了。
她一離開程家，程襄就躲回了自己房間，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，
【老祖夫，新年快樂，祝您來年萬事如意，和老祖宗和和美美。】
消息剛發出去，路北堯那邊消息秒回，
老祖夫哥：【謝謝程襄，新年快樂。】
隨後就是一筆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轉賬甩過來。
程襄這邊握著手機的手都顫抖了，兩眼直冒星光，還得是咱老祖夫。
剛點了收款，又收到一條信息，
老祖夫哥：【你這麽年輕帥氣的小夥子，總開你爸的老款奧迪不像話，抽空讓宋助理陪你去挑一輛車代步，百萬以內，你自己挑。】
程襄擡手掐了掐自己的臉，疼的，不是做夢。
他顫抖著手給恩公回了一條消息，
【感謝老祖夫精準扶貧（雙手合十），從今往後，您是我的神。】
老祖夫哥，【不客氣，你是程程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親人，以後要尊敬她，愛戴她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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